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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四章:谁会成为谁的京观。(1 / 1)

齐怀卿没有说话,姜幼也没有勉强。

回去的路上,几个人撞见了从齐府出来的大巫,云漓跟着大巫走了,他还有些依依不舍。

姜幼带着齐怀卿绕从小路绕回去,一路顺遂,并没有出现什么风波。

齐怀海一直在书房里没有出来,她看着姜幼刻在竹板上的图纸在发呆。

底部是粗竹篾编成长方格,夹在两层木板中间,既能减重又能承重,船身两侧再绑上几排中空的竹筒,用力增加浮力。

齐怀海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竹板上粗糙的刻痕,眉头紧锁。这法子……太过新颖,与军中那些笨重但坚固的舢板截然不同。

只是说,它能行吗?

他又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,乱世里的法子,总要有人试试才知道

这东西制作简单,材料也是随处可见。

齐怀海想着,马不停蹄地告诉了兵营,这么一去,就是一整晚,兵营地火把彻夜未歇。

第二天,姜幼跟着齐怀海,随着大军一路南下,彼时的马都是稀有的战略物资,南下的大军大多也都步兵。

骑兵大多都跟着齐怀山去了北方,所以他们并没有多少马匹,大军离开都城,急行军直往横江的方向赶。

一晚上,这种简易的船只,兵营的士兵和工匠造了快一千只,齐怀海甚至还带人亲自试了试,效果很好。

他站在简易的船头朝他招手。

江风猎猎,甚至有聪明的工匠脑子一动,在船上加了建议的船帆。

大军开始南下,步兵日行三十里,急行军日行五十里,走水路的急行军顺江而下,日行六七十里。

姜幼跟着齐怀海的先锋军走了水路,船上除了他们两个,还有和齐怀海一起从军的大小,副将和军师。

十六七岁的少年在这个时代已经成亲了。齐怀海之所以没有成亲,是因为齐家往上数几代,都是早死的。

已逝的齐老将军算是几代里唯一长寿的了。

有人说齐家杀虐太重,有人说,齐家人天生命短,都城里门当户对的都不愿把女儿嫁过来,让女儿小小年纪守了活寡。

齐母又过于看重门第,一来二去,就这么给耽搁了,齐怀海本人倒也没觉得有什么,但是他的发小总避免不了为此调侃他。

船上的先锋兵都是挑万选出来的,水性并不差,衡量的中断水流也相对平稳,有落差,但不大,急行军比姜幼预想的速度还要快。

临近傍晚,船一排排的在江边停下,大军上岸开伙,休整。

兵营里的伙食只能说是能填饱肚子,至于味道……姜幼觉得还是不要提了,先活着吧。

齐怀海给姜幼递了个梆硬的饼子:“我们已经到余庆了照这个速度下去,不到一星期我们就能到阳口。”

“嗯。”还没啃过这么硬的饼子,姜幼含糊地应了一声,“希望他们能守住。”

急行军原地休整了一夜,第二天天色将明,简单地填过肚子后,整军就又出发了。

路过虚谷关的时候,河道上时不时会飘来几句浮尸,不查还好,一查,齐怀海发现此地半个月前下了一场暴雨。

河水决堤,淹没了大片的农田,而当地的老诸侯在内斗中死亡,他的那几个儿子也死在了内斗中,相当于说此地暂时是没有管事的人。

不知道就算了,直到了是管还是不管?

那必然是不能管的,他们身上是有军令和王命的,一旦留在此地插手了这件事情,那是要被杀头的。

这件事情并不是没有先例。

“不要管?”

说话的人齐怀海的发小,“前两年西部山谷发生了泥石流,有诸侯擅自留下救灾,最后那个诸侯一家都被王师给亲自斩首了。”

“那就别管了,走吧。”

这句话是谁说的已经不重要了,在原地休整了半个时辰的队伍再次出发,只要过了前面的峡口,剩下的路就好走了。

史书过于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故事,但总有人会记得,这里曾发生过的水灾。

当齐怀海率领着这支疲惫不堪却又强行提速的军队,终于抵达阳口外围时,空气里弥漫的已不仅仅是南方的湿热的水汽。

更有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血腥与焦糊味,混合着一种令人窒息的、属于死亡和绝望的沉默。

阳口,这座扼守大江咽喉的险峻关隘,如同一头被剥皮抽筋后仍在垂死挣扎的巨兽,裸露着狰狞的伤口。

大军踏入阳口这片焦灼的土地时,一匹来自北方的驿马带着八百里加急的滚烫烙印,如同离弦之箭般冲破层层营垒,直抵齐怀海面前。

“报——!北疆大捷!”传令兵的声音嘶哑亢奋,手指都在颤抖,“齐怀山将军于北祁山大破烛戎主力!斩首三万级!敌酋授首!”

消息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,瞬间在压抑的军营里激起一片低沉的、难以置信的欢呼。

北疆胜了!压在王朝脊梁上的一副重担被卸下了!士兵们灰败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。

然而,传令兵接下来的话,却让齐怀海以及周围几个高级将领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:

“……将军……将军命人……于北祁山隘口,筑……筑京观为记!高十丈有余!敌酋首级……悬于其上!”

京观啊,姜幼多少有些沉默。

她这是见证了历史?

十丈京观,三万头颅……

齐怀山用最酷烈的方式,宣告了北疆的胜利,也向天下,尤其是向此刻南方蠢蠢欲动的诸侯王们,发出了最血腥、最直接的警告。

齐怀海握着马鞭的手猛地攥紧,指节发白。

他抬眼望向近在咫尺、伤痕累累的阳口关城,又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,看到了北祁山下那座由兄长亲手筑起的、白骨高台。

南北两处战场,一胜一危,似乎都得用最极端的方式,诠释着这个时代的残酷法则——杀伐。

你要比疯子更疯,比敌人更狠,要用更酷烈的杀伐,才能震慑人心,换取片刻喘息。

他振臂高呼,“将士们,此战若赢,我们也给他们筑京观,若败,我们就是他们的京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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