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那边传来消息,楚念月绝食抗争。”
慕清珩这时正坐在床榻旁,上面躺着的是昏睡的雨蝶。
话说,那日雨蝶反抗慕清珩不成后,慕清珩也怕她继续作出什么举动打乱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,便日日让她昏睡,慕清珩则会日日来陪伴雨蝶片刻。
听到手下禀报的消息,慕清珩脸上的柔情像是稍纵即逝的流星,转而变回那个冷血狠辣的曜王。
“知道了,本王一会去处理。”
他站起身,轻轻抚摸雨蝶温热的脸庞,“阿蝶,等你醒来,你就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了。”
然后他毫无留恋的转身出门,继续自己的大业。
慕清珩来到关押着楚念月的宫殿门口,他对着身后的手下眼神示意。
那手下受命,上前为他打开殿门。
楚念月面色略显虚弱的坐在床榻边,旁边是送来的饭菜。
楚念月看都不看那些饭菜,倔强的闭目屈膝不动。
慕清珩皱了皱眉头,那手下懂事的凑到他耳边,交代详细情况。
“王爷,她已经一日未曾进食了,强灌她就说要咬舌自尽。”
慕清珩嘲讽的一笑,“那便带她去那边看看吧。”
他云淡风轻的走出宫殿,那手下则指挥着暗卫将她押走。
楚思雪这边的情势也不甚乐观,暗一在昏迷不醒的状况下,还新添了发烧的症状。
但是这里门外的暗卫完全不听她们的需求,无论怎样说都不为所动。
楚思雪心急如焚,再这样下去,暗一极有可能不治而亡。
正在这个档口,这间宫殿的门忽地被打开,殿内的众人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。
现在不是送饭的时间,这门竟然会被打开,到底是何人要来?
楚思雪满怀着希冀,不管来者何人,她都要尝试为暗一争取一线生机。
慕清珩翩翩风姿走进这间宫殿,与里面瑟缩的众人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有人看见慕清珩的身影,眼前一亮,语气中充满着希望,“王爷!您是来救我们的吗?”
慕清珩瞥了他一眼,然后一如既往的笑着道。
“救你们?哦,瞧本王这记性,忘了告诉各位,正是本王将你们关到此处的呢。”
这句话落下,慕清珩脸上温和的笑容在众人眼里透露出一股寒意来。
她们忍不住将自己缩的更紧,还有人不知轻重的问道,“王爷?你为何要将我们抓来,您难道不知擅自抓捕朝臣家眷是多大的罪过吗?”
慕清珩的笑容不减,“罪过?谁敢问本王的罪!”
暗卫在他身边气势汹汹的守护着,那人见状不敢再多问一句,只能畏畏颤颤的闭嘴。
慕清珩懒得再和他计较,转过身招招手,楚念月就被带到殿内来。
她因着没进食,身上毫无力气,被粗暴的扔在坚硬的地上,也只能支持自己撑起上半身。
楚思雪第一时间发现楚念月,她再顾不上什么,径直地冲出来,抱住楚念月的身子,“念月......”
楚念月震惊地看向楚思雪,“姐姐?你怎在此处?”
暗一呢?暗一没能保护好姐姐吗?
楚念月往楚思雪冲出来的方向看过去,入目的是暗一躺在那里不动的身形,她心底直往下坠。
慕清珩往二人相拥的地方走过来两步,两人同时警惕抬起头的看着他。
他站住脚步,两只手轻轻鼓掌道,“真是一副姐妹情深的好场面呢。”
楚念月眼神垂落,本打算利用绝食打乱慕清珩的计划,这下姐姐她们也被抓到此处来,她的绝食不能继续下去了。
她握住姐姐的手,直视慕清珩的脸,“我不会再寻死了,只是有个条件。”
慕清珩的脸霎那冷下来,语气不善,“楚三小姐,本王很欣赏你的小聪明,但是你该知道,你,没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。”
楚念月丝毫不避讳他如利剑般的目光,继续说道,“条件就是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死。”
慕清珩盯着她坚决的眼神片刻,又扫视一圈殿内的众人,最后视线在暗一的身上顿了顿。
慕清珩走出门外,只对手下留下一句,“把那人的命吊着,别叫他死了。”
那手下恭敬地应下,待送走慕清珩后,他才照着慕清珩的吩咐,让其他人找个御医把暗一的命吊住。
然后又强行扯开姐妹二人,把楚念月送回到那间看管她的宫殿里去。
楚念月嚼着嘴里已经凉透的饭菜,还在思考其他的方法。
现在慕清珩拥有拿捏她的手段,她不能以自己的生命去威胁慕清珩,否则姐姐那边将会遇到危险。
阿翊那边肯定是被拖延住手脚,现在慕清珩把持住洛京,还有诸多人质,阿翊是不能轻举妄动的。
阿翊在不知道人质所在的地方的情况下,就只能暂时随着慕清珩的心意走。
这是对阿翊极其不利的,慕清珩在皇宫内为所欲为,找到玉玺和虎符只是时间问题。
朝臣和禁军首领定然也是被慕清珩手上的人质威胁住了,所以看押姐姐她们的那间宫殿才会只有暗卫,没有禁军。
要怎样才能告知阿翊人质的位置呢?
楚念月躺在床榻上,看着周围空空荡荡,不禁头有些痛。
这个慕清珩防她至此,她是真的很难办啊。
与此同时,慕清翊那边也陷入这个苦恼之中。
他那日带领官兵连夜赶路回到洛京,却不能暴露自己回京,只得悄悄地在洛京城外驻扎下来,再打探城中的情况。
暗一告知信息的时候,慕清珩那边已经开始行动,慕清翊的暗卫只成功保护一部分的朝臣家眷,但是等他们赶到楚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。
暗一和楚思雪已经被带走了。
慕清珩收到暗二的汇报,也是眉头紧蹙。
洛京内几乎一半的朝臣家眷被抓作人质,甚至林丞相和禁军首领的家眷也在其中。
皇宫此刻完全在慕清珩的掌控之中,朝臣和家眷都被圈禁,他不知晓具体位置,不能明目张胆的发起进攻,只能慢慢打探摸索,实在是举步维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