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云初紧赶慢赶,终于赶在银行中午休息之前把两万元存款取出来了。
找到银行厕所,用意念把现金收入空间系统。
安全第一。
宋云初刚才取钱的时候,银行里的人们就纷纷投来异样目光。
无论在哪个年代,两万元现金都不是小数目。
小心为上。
……
宋云初离开厕所,拿着一个装着旧报纸的羊皮纸口袋回家了。
当她走到宋家附近,看见宋黑色铁艺镂空大门外面还是一片寂静时。
不禁眉心紧蹙。
哎?
怎么还没有动静呢?
现在距离给何海涛打电话过去一个多小时了。
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运转,也该来了。
怎么还没来呢?
何海涛不会没想到怎么报复吧?
要不要再给他打个电话,点拨点拨?
算了。
宋云初转念一想,这个年代办事效率都低,再多给他一点时间。
她在附近找了个路边摊坐下,点了一碗鲜肉馄饨。
宋云初不想回家,一看见宋凌宇那副嘴脸就恶心。
还是在这等着看好戏吧。
但是。
宋云初一碗馄饨快吃完了,还没发现宋家门外有变化。
不禁怀疑何海涛是不是孬种?
忍者神龟?
她是不是选错合作对象?
宋云初正担心呢。
忽然。
一辆带棚的大解放闪亮登场,它从大街上风驰电掣的驶来,一脚刹车,最后在宋家大门口停下。
汽车刚停稳,就从帆布车厢噼里啪啦的跳下十几个年轻人。
他们都穿着没有帽章领徽的绿军装。
精神抖擞,朝气蓬勃。
解放车上还拉着一条红色横幅,上面写着青年革命委员会的字样。
宋云初心头一震。
应该是何海涛带着青委会的战斗小将们来了。
不错。
还有点头脑,青委会这个部门抓的很准。
对付资本家就要走政治路线,这样才是打蛇打七寸,事半功倍。
宋云初又看见一个留着平头,表情阴郁的年轻人从驾驶室下来了。
她推测应该是宋凌宇的仇人何海涛。
接着下来一个身穿藏青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。
上衣口袋别着一只黑色钢笔,表情严肃,像青委会的领导。
这时候,坐在馄饨摊吃饭的客人也都看见了。
他们议论纷纷。
“哎,兄弟,青委会的人怎么来宋家了?”
“大哥,我也不知道,看这个阵仗不小,宋家估计要倒霉了。”
“最近没听说宋家犯什么事啊?挺老实的。”
老实个den!
宋云初暗暗腹诽,宋家人马上就要卷款跑路了。
她看见何海涛下车后直奔宋家。
“啪啪啪!”
抬手拍打大门,嘴里大声喊着,“开门!开门!开门!”
“来了,来了,谁啊?”
宋家管家赵玉山急匆匆从洋楼里跑出来,看见门外站着这么多人。
他满脸赔笑的问。
“原来是你们大驾光临有什么事?”
赵玉山不敢得罪他们。
一个冲到前面的人目光犀利。
“老东西,我们刚刚接到群众举报,说宋家拒绝执行国家政策,阴谋携资产南下!特意过来调查取证!把门打开!”
赵玉山急忙解释。
“哎呀,同志,我是这里的工人,不是宋家人,但是小道消息不可靠。”
振臂一呼。
“我跟你说不上,快把房主宋成磊叫出来!把门打开!我们要进去!”
“对!我们要进去!进去!进去!调查!取证!”
十多个人们振臂齐声呼应,气势地动山摇。
妈呀。
赵玉山被这个场面吓的瑟瑟发抖。
“房主、房主宋先生、没、没在家。”
连声音都哆嗦了。
赵玉山曾经看见过这些年轻人打人,活活把人打死了。
生怕说错话,引火上身。
何海涛眼神阴鸷,“宋成磊不在,不是还有其他人吗?宋家人都死绝了吗?宋凌宇呢!让他出来!”
话音刚落。
宋凌宇走出来了,手里拿着筷子,应该正在吃饭呢,歪肩扭胯的往门口一站。
“谁在门外闹事?”
他一眼看见宿敌何海涛在一群人中间站着呢,不禁怒道。
“你丫的没完了是吧?今天领着一群人来我家干什么?是不是监狱的饭没吃够?”
何海涛眼神鄙夷,“宋凌宇,你小子莫张狂,这次谁吃牢饭还不一定呢。”
“我是守法公民吃什么牢饭?又没扰乱社会治安,你疯了吧?疯了就赶紧去精神病院。”
宋凌宇半拉眼珠字看不上他,一个女人都留不住的窝囊废,还有脸在他面前张狂?
上次被他打的……
宋凌宇下巴还有些隐隐作痛呢,这小子下手真黑。
胡丽华听见外面一片喧哗声也出来了。
宋菲菲亦步亦趋的跟着,搂住她的胳膊。
当她看见大门外站着这么多人,不禁腿肚子转筋,还有些蒙圈。
怎么回事?
上辈子,这些目光坚定、思想狂热的年轻人没来过家里啊?
宋菲菲虽然脾气骄横,但是惯会看人下菜碟。
有脾气也不敢跟这些人发脾气,甚至大气都不敢喘。
胡丽华虽然也有些害怕,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女主人。
丈夫宋成磊又不在家,还要仗着胆子出来撑门面。
胡丽华对何海涛说,“贤侄,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,我们已经教训凌宇了,他以后再不会抢你女朋友了。”
但是她这话还不如不说呢。
何海涛心里的伤疤被当众揭开,顿时眼睛充血。
他转头说,“秦会长,我已经把了解的问题都跟组织反应了,如果不及时制止,国家财产将面临严重的损失。”
“好。”
秦会长往前一步,“宋夫人,今天事情不涉及私人恩怨,我今天接到群众反应,说宋家准备携资产南下,事关重大,过来进行调查,希望你们配合,把门打开。”
他的话宛如晴天霹雳,把宋家人炸的外焦里嫩。
瞠目结舌。
胡丽华连连摇头,“哎呀,秦会长,何海涛跟宋家有过节,他公报私仇,说的话不能信,我们宋家一直安分守己,我要告他诽谤!无中生有!”
她死死盯着何海涛,眼神裹挟恨意,这个小人!
秦会长眼神不屑,“你告什么告?诽什么谤?你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吗?”
“何海涛虽然也是资本家的后代,但他爸遵纪守法,老实做人,没有宋家这些花花肠子,而且检举有功!
你们心里怎么想的连流浪狗都知道,就是我得不到,谁也不要得到,宁肯带着财富逃跑也不愿意留下发展国家经济,提升人民生活水平。
携洋自重成为你们的救命稻草,出卖国家和人民利益,制造社会矛盾,偷梁换柱,投机取巧,浑水摸鱼!我们必须对你们提高警惕!”
他的话掷地有声,有理有据,甚至引起了围观群众的几声喝彩。
”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