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具厂挺大,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家具,有中式的,有西式的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“祝小姐,您想买什么样的家具?”家具厂的老板赶紧迎上来,热情地问。
“我想要西式的,和我这洋楼搭配。”祝铮说,“客厅要一套沙发,一个茶几,一个电视柜。卧室要几张床,几个衣柜。书房要一个大书桌,一个书架。”
“有有有。”老板说,“我们这儿刚进了一批进口的西式家具,您看看?”
老板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展厅,里面摆着一套米白色的沙发,看起来特别精致。
旁边还有一张雕花的大书桌,质感很好。
“这套沙发不错。”祝铮摸了摸沙发的面料,“挺舒服的。”
“这是进口的真皮沙发,质量特别好。”老板说,“那个书桌是实木的,雕花都是手工雕的,特别上档次。”
祝铮点点头,又看了看卧室的床和衣柜,都挺满意的。
“就这些吧。”祝铮说,“你算算多少钱。”
老板算了算,报了个价。
祝铮没犹豫,直接让他开票。
陈砚生在一旁看着,心里暗暗咋舌,这一套家具下来,又是不少钱。
但他也知道,祝铮现在生意做得好,不差这点钱。
正等着开票呢,祝铮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系统提示音:【家具厂选购区打卡成功,奖励:进口纯羊毛地毯一块(已送达仓库)。】
祝铮心里一喜,这么高档的地毯正好可以铺在大厅。
“老板,再给我来几个地毯,要纯羊毛的。”祝铮说。
“有有有。”老板说,“我们这儿有各种颜色、各种款式的纯羊毛地毯,您看看?”
祝铮挑了几块和家具搭配的地毯,一起买了下来。
买完家具,两人往回走。
路上,陈砚生说:“这些家具都挺贵的。”
“贵是贵了点,但质量好,能用很久。”祝铮说,“而且和我的洋楼配起来,也好看。”
闻言,陈砚生眼中流露出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异样。
回到洋楼,祝铮让王师傅把家具厂的老板送的样品图拿给张设计师,让他根据家具的尺寸,再细化一下摆放位置。
“等家具送来了,摆好位置,这房子就差不多像样了。”祝铮说,“到时候再买点装饰品,挂几幅画,就更完美了。”
“嗯。”陈砚生点点头,“确实快好了。”
祝铮随即大手一挥:“走,我们去看看锅炉房。”
两人走到院子西南角的锅炉房,师傅们正在给锅炉刷漆。
刷上漆的锅炉,看起来焕然一新。
“这锅炉挺好的,烧起来省煤,还安全。”师傅笑着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祝铮说,“以后就靠它取暖了。”
看完锅炉房,天色也不早了。
祝铮让王师傅先送陈砚生回去,自己则留在洋楼里,又看了看家具的摆放图纸,心里充满了期待。
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洋楼装好后的样子。
温暖的客厅里,摆着精致的沙发和茶几,方便围坐在一起看电视。卧室里,舒适的大床,柔软的被褥,让人一夜好眠。书房里,宽敞的书桌,整齐的书架,让人静下心来读书、工作。
虽然装修过程中遇到了不少麻烦,也听了不少闲言碎语,但现在看来,一切都值得。
祝铮锁好门,坐上轿车,往酒店去。
家具送上门那天,霞飞路的洋楼片区格外热闹。
卡车停在祝铮家院门口,工人师傅们七手八脚地搬着真皮沙发、雕花衣柜,路过的邻居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张望。
隔壁的李老太太正挎着篮子准备去买菜,看见这阵仗,脚步顿了顿,隔着篱笆往这边瞅。
她小女儿跟在后面,怀里抱着孩子,也好奇地伸长脖子。
“妈,你看这沙发,得不少钱吧?”小女儿咂咂嘴,“这华侨姑娘可真舍得。”
李老太太撇撇嘴,往地上啐了口。
“烧钱玩意儿!不就是个坐的地方吗?哪有自家做的木头板凳结实。我看她就是闲的,不知道过日子的难处。”
“人家有钱嘛。”小女儿抱着孩子往回退了退,“听说她那美容院一天挣的,顶咱半年嚼用。”
“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践的!”李老太太声音拔高了些,“想当年我刚跟着儿子过来时,也没这么折腾。人啊,就得吃点苦才踏实,整天贪图享受,早晚得出事。”
这话音刚落,祝铮正好送工人师傅出门,听见了个正着。
她没接话,只笑着朝娘俩点了点头,转身回了院。
李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,又开始念叨。
“你看她穿的那身,红棉袄滚着兔毛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。哪像咱,棉袄缝缝补补能穿三年。”
“妈,人家日子过得好,咱别背后说闲话。”小女儿劝道,“再说,她那地暖是真管用,连带着咱家墙根都觉得热乎。”
“热乎?那是烧钱烧出来的!”李老太太翻了个白眼,“她男人要是有咱家宝柱一半能干,也不至于她抛头露面挣钱。哦对了,她好像没男人?一个姑娘家这么折腾,指不定钱是咋来的。”
“妈!”小女儿皱起眉,“您这话太过分了。”
李老太太哼了声,转身往家走,嘴里还嘟囔着。
“过分?我这是实话实说。想当年你哥入赘到陈家,多少人背后戳脊梁骨,说他吃软饭。现在倒好,人家正经吃软饭的都比咱过得舒坦……”
这话恰好被从外面回来的儿子宝柱听见。
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手里拎着个网兜,里面装着两条鱼。
听见母亲的话,他脚步顿了顿,脸色沉了沉,没说话,径直进了屋。
李老太太见儿子回来了,也没收敛,跟在后面继续说。
“宝柱你看看隔壁!人家那日子过的,再看看你,在陈家受气不说,挣的钱还不够人家一天花的……”
“妈!”宝柱把鱼往盆里一扔,水花溅了一地,“您少说两句行不行?人家过人家的日子,碍着您啥了?”
“我这不是为你抱不平吗?”李老太太也来了气,“想当年要不是你非要入赘,现在……”
“现在我可能连饭都吃不上!”宝柱打断她,“陈家待我不薄,你别整天瞎琢磨。”
母子俩正吵着,祝铮那边又有动静。
王师傅开着车送来几盆绿植,有橡皮树、龟背竹,绿油油的叶子在寒冬里看着格外精神。
祝铮指挥着工人往客厅搬,隔着篱笆能看见她脸上的笑意。
李老太太扒着门缝瞅,见祝铮穿着米白色的羊毛衫,正弯腰给橡皮树浇水,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晃得她眼睛疼。
“你看你看!又买这些不当吃不当喝的玩意儿!”她拽着宝柱的胳膊,“这要是在农村,一盆花能换两斤玉米面!”
“这话说的,跟我短了你吃似的。”宝柱抽回胳膊,没好气地说,“咱家不也住的洋楼吗,有什么可比的。况且人家乐意,您管不着。”
正说着,祝铮忽然朝这边看过来,手里还端着个白瓷盘,里面放着几块刚烤好的饼干。
她笑着走过来,隔着篱笆递过去:“李婶子,刚烤的蔓越莓饼干,您尝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