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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埃落定,正名之路(上)(1 / 1)

药王峰,丹房深处。

死寂。

比之前阵法核心被破时更沉重、更粘稠的死寂,如同无形的铅汞,沉沉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,扼住了咽喉,冻结了血液。空气中浓烈的血腥与焦糊气息尚未散去,此刻却又被一种更冰冷、更令人窒息的绝望所浸透。

烟尘缓缓沉降,如同灰烬的帷幕,将这片刚刚经历神魔之战的地底空间笼罩在一种诡异的静谧中。破碎的丹炉倾颓在地,扭曲的青铜大门豁口如同巨兽狰狞的伤疤,岩壁上溅满的暗红与惨绿诉说着方才的惨烈。幸存的丹房弟子们瘫坐在废墟角落,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泥偶,眼神空洞地望着通道尽头那片狼藉的核心战场,望着那个方向弥漫的、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残留。

没有人说话。

没有人敢动。

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到了最轻、最缓,仿佛怕惊扰了某种沉睡的远古凶兽。

所有人的目光,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惧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敬畏,聚焦在通道尽头那片区域——聚焦在那个深灰色、纤细却仿佛蕴含着倾天伟力的身影之上。

花无影。

他半跪在冰冷坚硬、布满碎石和污血的地面上。深灰色的夜行衣早已被血污浸透,凝结成块,紧贴着他单薄的身躯。那只刚刚强行挣脱束缚、此刻以诡异角度软软垂落的右腕,肿胀得骇人,皮肤呈现出不祥的紫黑色,每一次细微的颤抖都牵扯着周围弟子们的心弦,带来一阵无声的抽气。

然而,真正攫住所有人目光的,是他此刻的姿态和气息。

他低着头,长长的眼睫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,遮住了那双曾让血魂老祖都为之胆寒的桃花眼。他所有的注意力,所有的生命力,都凝聚在他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左手上。

那只沾满干涸血污和雪白茉莉香膏碎屑的手,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、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力度,死死地按压在凌霄胸前那个恐怖的伤口上。

碗口大小的贯穿伤!

边缘并非血肉模糊,而是一片纯粹的、仿佛连光线都能吞噬的虚无黑暗!那黑暗如同活物,仍在极其缓慢、却无比坚定地向外侵蚀着周围健康的血肉,每一次细微的蠕动,都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死亡气息。

花无影的左手,骨节因过度用力而根根凸起,青筋虬结,如同铁钳般死死按在伤口边缘尚未被黑暗完全吞噬的皮肉上。他的指尖深深陷入,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本源都挤压出来,强行堵住那个通往地狱的窟窿。雪白的茉莉香膏混合着不断渗出的、颜色暗沉近黑的污血,在他指缝间粘稠地流淌,将那清雅的幽香彻底淹没在浓重的铁锈与腐朽气息之中。

他维持着这个姿势,一动不动。

如同亘古以来便存在的雕塑。

只有从他剧烈起伏、却异常压抑的胸膛,以及那低垂头颅下,紧抿的、失去血色的薄唇微微的颤抖,才能窥见一丝他体内正承受着的、远超肉身痛苦的灵魂风暴。

一股无形的、冰冷到极致的威压,如同实质的寒潮,以他为中心,无声地弥漫开来,笼罩着整个丹房废墟。那并非刻意释放的杀气,而是某种更深沉、更本源的东西被强行撕裂、燃烧后残留的余烬——修罗真身的余韵。

正是这股余韵,让所有人噤若寒蝉。让那些侥幸存活的黑袍人残余瘫软在地,连一丝逃跑的念头都无法升起。让陈锋和所有天衍宗弟子,在目睹了方才那神魔辟易、碾碎血魂老祖神魂的恐怖一幕后,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敬畏和一种面对天威般的渺小感。

“玉面修罗”…这个名号,此刻不再是江湖传闻中的凶戾,而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、对绝对力量的恐惧与臣服。

时间在死寂中流淌,每一息都如同刀割。

“咳…咳咳咳…”一阵微弱到几不可闻、却如同惊雷般打破死寂的咳嗽声,猛地从花无影紧捂的胸口下传来!

是凌霄!

那声音极其沙哑、破碎,仿佛破损的风箱在艰难地抽动,带着浓重的血腥气。伴随着咳嗽,他胸前被花无影死死按压的伤口处,猛地涌出一股颜色更暗、粘稠如墨的污血!那缓慢侵蚀的虚无黑暗,似乎因为这股污血的涌出而停滞了一瞬!

花无影的身体猛地一震!

如同被无形的电流狠狠击中!

他那低垂的头颅瞬间抬起!

沾满血污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,几缕发丝被冷汗和污血粘在额角。那双深陷的桃花眼,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,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!但在听到那声咳嗽、感受到掌心下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生命震颤的瞬间,那疯狂的红血丝深处,如同冰封的湖面骤然投入巨石,猛地炸开了一丝微弱却无比灼热的光芒!

“凌霄?!”花无影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砾摩擦,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颤抖和狂喜的试探!他那只死死按压的左手,非但没有松开,反而更加用力!仿佛要将凌霄那微弱的生命之火牢牢锁在掌心!

“呃…”凌霄的眉头痛苦地拧紧,嘴唇极其艰难地翕动着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只从喉咙里溢出更多暗沉的血沫。他沉重的眼睑微微颤动,似乎想要睁开,却最终无力地合上。但那微弱的呼吸,虽然断断续续,却不再像之前那般随时可能断绝,如同风中残烛,顽强地维系着。

“活着…你还活着…”花无影死死盯着凌霄沾满血污的脸,喃喃自语,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。那深陷桃花眼中的灼热光芒瞬间大盛,驱散了部分疲惫,点燃了更深的偏执!他猛地抬起头,那双布满血丝、却燃烧着疯狂求生火焰的眼睛,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,狠狠刺向通道入口处那些被威压震慑、呆若木鸡的幸存丹房弟子!

“愣着干什么?!”花无影的声音陡然拔高,尖锐、冰冷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如同鞭子般抽打在寂静的空间里!“回春丹!护心散!还有…还有‘玄玉续脉膏’!有多少拿多少!立刻!马上!送到这里来!迟一步,我让你们所有人给他陪葬!”

那冰冷的杀意,如同实质的寒风,瞬间席卷了所有呆滞的弟子!虽然远不如之前的修罗威压,却依旧让众人如坠冰窟,浑身汗毛倒竖!

“快!快去找!”陈锋第一个反应过来,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向旁边尚未完全倒塌的药柜残骸,声音因恐惧和急切而变形!“回春丹!护心散!快啊!”

幸存的弟子们如梦初醒,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本能,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疯狂地在狼藉的废墟中翻找起来!打翻的药瓶、踩碎的药材、撞倒的柜子…此刻都顾不上了!他们只想尽快找到那个煞星要的东西!那个能保住他们自己性命的东西!

花无影不再理会那些手忙脚乱的弟子。他所有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凌霄身上。看着凌霄胸前伤口边缘那被暂时遏制的虚无黑暗,看着指缝间不断渗出的暗沉污血,他深陷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——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,是刻骨铭心的后怕,是几乎将他撕裂的自责,最终都化为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。

他沾满血污的左手微微颤抖着,却依旧稳定地按压着伤口。他低下头,凑近凌霄的耳边,声音嘶哑低沉,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温柔和不容反驳的霸道:

“听着…凌霄…你这块又臭又硬的破石头…不准睡…更不准死…你答应过的…要认那些瓶瓶罐罐…你要是敢食言…我就…我就把你天衍宗库房里所有的玄铁都融了…打成胭脂盒子…天天在你坟头摆一排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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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衍宗,天枢殿。

肃杀。

沉重的紫檀木大门紧闭,隔绝了外界的天光,只余下大殿深处几盏长明灯摇曳着昏黄的光晕,将殿内巨大的蟠龙柱和肃立的阴影拉扯得扭曲而压抑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弥漫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重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息。

殿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。

宗主云岚真人端坐于上首紫玉莲台,一袭素净的云纹道袍,面容清矍,三缕长须垂落胸前,平日里温润平和的眼眸此刻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,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沉痛与冰冷的怒意。他周身气息沉凝如山,却又隐隐透出一丝竭力压制的疲惫与哀伤。丹房被袭,张悬壶长老重伤垂危,数十名精锐弟子罹难,宗门数十年积累的珍贵药材付之一炬…这一桩桩,一件件,都如同淬毒的匕首,狠狠扎在天衍宗的心脏上!

下首两侧,分坐着数位气息渊深、面色铁青的长老。执法长老雷震,须发戟张,豹眼圆睁,周身隐隐有雷光跳跃,胸膛剧烈起伏,显然怒到了极致!传功长老静虚子,面容古井无波,但手中拂尘的玉柄已被捏出了细微的裂痕。内务长老清源,眉头紧锁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,似乎在计算着巨大的损失。还有几位峰主,皆是面沉如水,眼神锐利如刀。

大殿中央,陈锋和几名参与了丹房之战、侥幸生还的核心弟子垂手肃立。他们身上带着包扎的痕迹,脸色苍白,眼中残留着尚未散尽的恐惧,更多的则是面对高层质询的巨大压力。

“说!”执法长老雷震猛地一拍身旁的紫檀木茶几,坚硬的木料应声裂开一道缝隙!他声如洪钟,带着滚滚雷音,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,“那‘玉面修罗’花无影,到底是怎么回事?!他为何会在丹房?!血魂老魔的爪牙,又是如何潜入我天衍宗重地如入无人之境?!张师弟重伤垂危,凌霄…凌霄他…”提到凌霄,这位以刚烈火爆著称的执法长老声音猛地一滞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,后面的话竟有些说不下去。
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陈锋身上,如同无形的山岳压下。

陈锋只觉得喉咙发干,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。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惧和混乱,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,将丹房遭遇血尸袭击、众人浴血苦战、张长老身中剧毒命悬一线、凌霄大师兄及时赶到斩杀血尸首领、到后来通道深处遭遇血魂老祖化身、众人陷入绝境…再到最后关头,那惊天逆转的一幕幕,原原本本地道来。

“…就在大师兄即将被那血煞巨人吞噬的时候,是花…花无影出手了!”陈锋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后怕的激动和难以言喻的敬畏,“他用一根…一根发簪一样的东西,冻住了那怪物的主筋!大师兄才抓住机会,一剑斩断了那怪物的左臂!”

“…后来血魂老魔狗急跳墙,用那恐怖的黑色光束偷袭花无影…是…是大师兄…”陈锋的声音再次哽咽,眼眶瞬间红了,“是大师兄…用身体…替花无影挡下了那一击…”

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
上首的云岚真人,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,指节泛白。几位长老脸色剧变,眼中充满了震惊、痛惜和难以置信!

“再后来…那老魔还想对花无影下杀手…然后…然后…”陈锋的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敬畏而变得异常艰涩,仿佛回忆起了世间最恐怖的存在,“花无影…他…他好像…变了一个人…不,是变成了一个…一个…神魔!”

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,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描述出那颠覆认知的景象:“他…他身上爆发出一种…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气息…比血魂老魔可怕一万倍!整个通道都在颤抖!所有活着的黑袍人…瞬间就…就爆成了血雾!连惨叫都没发出来!血魂老魔化身的巨人…在他面前…像…像纸糊的一样…被…被撕碎了…魂…魂火都被…被捏爆了…”

陈锋的描述颠三倒四,充满了惊悸,却将那毁天灭地的景象勾勒出了轮廓。

“一派胡言!”内务长老清源猛地站起身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厉声呵斥,“陈锋!你莫不是被吓破了胆,开始胡言乱语了?!什么神魔之力?那花无影不过是个声名狼藉的刺客!就算有些手段,又如何能与血魂老祖的化身抗衡?更遑论瞬间将其碾碎?!定是你看错了!或是被邪法迷惑了心神!”

“清源长老!弟子所言句句属实!绝无半句虚言!”陈锋急得满头大汗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指天发誓,“当时在场的所有师兄弟都可以作证!那种气息…那种力量…绝不是凡人能拥有的!弟子…弟子现在想起来…腿还在发抖!”他身后的几名弟子也纷纷跪下,脸色惨白地连连点头,眼中是同样的惊惧与肯定。

“哼!即便如你所言,那花无影用了某种邪门秘术暂时提升实力,击退了血魂老魔。”执法长老雷震冷哼一声,脸色依旧铁青,眼中却多了几分凝重和疑虑,“那也无法解释他为何会出现在我天衍宗丹房重地!更无法洗脱他‘玉面修罗’的凶名!此獠心狠手辣,杀人如麻,乃是我正道公敌!焉知此次血魂老魔来袭,是否与他有关?是否是他引来的祸端?凌霄重伤垂危,更是因他而起!此獠不除,我天衍宗颜面何存?!如何向天下同道交代?!”

雷震的声音如同惊雷,在大殿内炸响,代表了相当一部分长老心中最直接、最强烈的愤怒与质疑。凌霄,天衍宗未来的希望,宗主的亲传弟子,竟然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刺客重伤垂死!这简直是奇耻大辱!若不严惩花无影,天衍宗如何在正道立足?

“雷长老此言差矣!”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,是传功长老静虚子。他缓缓睁开微阖的双眼,目光平静却深邃,看向上首的云岚真人。“宗主,诸位长老。陈锋等人所述或许有惊悸夸大之处,但核心事实应无偏差。若无花无影在关键时刻出手,先是驱除张师弟体内连我等都束手无策的尸毒,后又以奇诡手段破去惑心菇阵眼,再冻住血煞巨人主筋为凌霄创造战机,最后更…力挽狂澜,击溃血魂老祖化身…恐怕此刻,药王峰丹房早已化为死地,张师弟、凌霄、以及所有幸存弟子,皆已罹难。”

静虚子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:“此乃救命之恩!护宗之功!功过是非,岂能因过往凶名而一概抹杀?若我天衍宗行那恩将仇报、过河拆桥之事,又与邪魔外道何异?又如何能让门下弟子心服?让天下同道信服?”

“静虚长老!你这是要包庇那魔头吗?!”雷震勃然大怒,周身雷光隐隐,“功是功,过是过!他救人是功,但他潜入我宗,动机不明,引来灾祸(若真是他引来),害得凌霄重伤垂死,张师弟昏迷不醒,丹房被毁,弟子死伤惨重!这是弥天大过!功过岂能相抵?!更何况,他身怀如此邪异恐怖之力,留在宗内,是福是祸?!谁能保证他不会成为下一个血魂老祖?!”

“雷长老!”静虚子眉头微蹙,声音依旧平静,却带着一丝冷意,“你口口声声说灾祸是他引来,可有确凿证据?当时情况危急,若非他在场,后果不堪设想!至于他那身力量…老道观其最后所为,虽霸道绝伦,却只为诛杀邪魔,救人性命,并未伤及我宗弟子分毫,甚至…在凌霄倒下后,是他第一时间不顾自身重伤,以秘法强行吊住了凌霄一线生机!此等行径,岂是魔头所为?若因力量强大未知便视为洪水猛兽,那与因噎废食何异?”

“好了!”上首,一直沉默的云岚真人终于开口。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瞬间压下了殿内剑拔弩张的争论。
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宗主身上。

云岚真人缓缓起身,清矍的脸上看不出喜怒,只有深沉的疲惫和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。他的目光扫过下方争执的长老,扫过跪地颤抖的陈锋等人,最终望向殿外药王峰的方向,仿佛穿透了重重殿宇,看到了那丹房深处,两个生死相依的身影。

“张师弟伤势如何?”他沉声问道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
“回禀宗主!”负责救治的内门医道长老玄参子立刻起身回话,脸上带着心有余悸和后怕,“张长老身中‘腐神蚀心’尸毒,毒入心脉骨髓,本已…回天乏术。幸得…幸得那花无影以奇诡手段,强行将大部分剧毒‘钓’出体外!我等才能以宗门秘传‘九转还阳针’配合灵药稳住其心脉,清除余毒。性命已无大碍,但本源受损严重,元气大伤,非数年静养不可恢复。”

听到张悬壶性命无碍,众人心头稍松。

“凌霄呢?”云岚真人的声音低沉了几分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这才是他最关心,也最痛心的所在。

玄参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,甚至带着一丝绝望的灰败:“大师兄…大师兄他…”他深吸一口气,艰难地说道:“胸口中了血魂老祖的‘噬魂灭神波’,心脉被洞穿,本源遭受不可逆转的侵蚀!伤口边缘残留的‘虚无湮灭’之力极其霸道,仍在缓慢侵蚀生机!若非…若非花无影第一时间以某种蕴含强大生机的奇异香膏封堵伤口,又以自身精纯内力强行护住其最后一丝心脉之火不断…大师兄他…他恐怕早已…”

后面的话,玄参子没有说下去,但所有人都明白了那未尽之意——凌霄能撑到现在,全靠花无影在吊命!

大殿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,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。雷震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,颓然坐下。

云岚真人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中已是一片沉凝如铁的决断。

“传令。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如同金铁交鸣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清晰地回荡在大殿之中:

“其一,药王峰丹房区域,自即日起划为禁区!除医道长老玄参子及其指定弟子外,任何人不得擅入!违令者,以叛宗论处!”

“其二,倾尽宗门库藏,动用一切可用资源!不惜一切代价,救治张悬壶长老与凌霄!所需灵药、宝材,由内务长老清源全权负责调配,若有短缺,即刻传讯各分舵及交好宗门求援!”

“其三,”云岚真人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剑,扫过下方所有长老和弟子,“关于花无影之事,在凌霄清醒、张长老脱离危险之前,任何人不得妄加议论!不得擅自接触!更不得有任何不敬之举!违者,严惩不贷!”

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执法长老雷震身上,带着深意:“雷长老,宗门遭此大劫,人心惶惶,当务之急是稳定人心,救治伤者,追查血魂老魔余孽!执法堂需加强宗门内外戒备,严查一切可疑人员!至于花无影…他的去留功过,待凌霄醒来,本座自有决断!”

“宗主!”雷震还想争辩。

“执行命令!”云岚真人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一丝不容置疑的疲惫,“此事,到此为止!散了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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