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系统说吧,他那伤是谁弄的?”
“因为您任务做的太慢,以及黑化值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,所以为了保持黑化值,我们设置陈澈被他爸爸追债的赌路。”
?还能这么玩?
二话不说夏樾就穿上衣服就往外冲,连鞋都没来得及换,踩着拖鞋就噔噔噔下了楼。
夜风卷着凉意扑在脸上,她却觉得心里烧得慌。
系统:“宿主您要干什么?”
“让剧情提前。”
她拦了辆出租车,报出陈澈家大概的方向。
那片老旧的居民楼她在小说里看见描述过,大差不差,应该就是这里。
车子在巷口停下,夏樾付了钱就往里钻。
窄巷里堆着废弃的纸箱,路灯忽明忽暗,隐约能听见深处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。
“小兔崽子!还敢藏钱?”一个醉醺醺的男声炸响,“老子欠的赌债不用还了?”
接着是沉闷的撞击声,夹杂着陈澈压抑的喘息。
夏樾心脏猛地一缩,拔腿就往声音来源跑。
拐角处,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正揪着陈澈的衣领往墙上撞,正是陈澈那个嗜赌如命的父亲。
陈澈被按在墙上,额角磕出了血,却死死咬着牙,怀里还护着个布包——夏樾认出那是早上他背去敬老院的包,此刻被他捂得紧紧的。
“住手!”夏樾捡起地上的木棍就冲过去,照着男人的胳膊狠狠砸了下去。
男人吃痛地松开手,转头看见是个小姑娘,骂道:“哪来的野丫头?敢管老子的事!”
“我报警了!”夏樾掏出手机举得高高的,屏幕亮着拨号界面,“你再动他一下试试!”
男人显然怕了警察,眼神闪烁着往后退了退,却还是梗着脖子吼:“这是老子的家事!”
“家事?”夏樾挡在陈澈身前,“把儿子往死里打也算家事?你看看他胳膊上的伤!看看他额角的血!你配当爹吗?”
陈澈突然从后面拽了拽她的衣角,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:“你走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夏樾反手握住他的手腕,他的手冰得吓人,“要走一起走。”
看陈澈不说话,夏樾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甩给男人:“你儿子的命我要了,现在你可以滚了吗?”
男人的目光瞬间被那张黑卡勾住,醉意醒了大半,他捏着卡翻来覆去地看,又瞥了眼夏樾身上的名牌卫衣,喉结动了动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他归我管了。”夏樾的声音冷得像巷口的风,“你欠的赌债,他妈的医药费,我来还。但从今天起,你不准再碰他一根手指头,否则这张卡里的钱,你一分也别想拿到。”
陈澈猛地抬头,眼里像炸开了火星:“夏樾!你疯了?”他想把卡抢回来,却被夏樾按住肩膀。
“我没疯。”夏樾盯着他的眼睛,语气斩钉截铁,“总比看着你被打死强。”
男人掂量着黑卡的分量,又看了看陈澈额角的血,突然笑了,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在一起:“行!只要钱到位,这小兔崽子你爱带哪去带哪去!”他揣好卡,又啐了一口,“以后别再让老子看见你。”说完摇摇晃晃地消失在巷尾。
巷子里只剩下两人,陈澈一把推开夏樾,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戾气:“谁让你用这种方式?你把我当什么了?可以随便买卖的东西?”
“不然呢?”夏樾被他推得后退半步,眼眶有点红,“看着你被他打死?还是等着他明天再来堵你,把你胳膊打断?”
陈澈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,额角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衣领上:“我不需要你的施舍!更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可怜我!”
“这不是可怜!”夏樾上前一步,几乎是吼出来的,“这是交易!我花钱买你平安,买你能安安稳稳地上学,买你不用每天活在他的阴影里!你要是觉得难堪,就记着这笔账,以后加倍还我!用你的本事,用你能赚到的钱,不是用你这一身伤和硬撑的骨气!”
“他妈救了你两次!一句感谢的话都不会说吗?你在这里跟我较什么劲?”
陈澈愣住了,眼里的怒火慢慢褪去,只剩下茫然和无措,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布满伤口的手,又抬头看了看夏樾泛红的眼眶,嘴唇动了动,却没说出一个字。
夏樾终究没狠下心来从兜里掏出纸巾,踮起脚想帮他擦额角的血,这次他没躲。纸巾碰到伤口时,他微微瑟缩了一下,却任由她动作,只是喉结滚动着,低声说了句:“这卡……很贵吧。”
“还行。”夏樾避开他的目光,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,“反正比你的命便宜点。”
这卡是夏樾把那些名牌包包衣服卖了的钱,现在好了一分也没有了。
夏樾自然没有给陈澈摆什么好脸色。
陈澈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点自嘲,又有点说不清的暖意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不想干什么。”夏樾背起他掉在地上的布包。
她转身往巷外走,走了两步发现陈澈没跟上来,回头看他:“走啊,难道要在这站一夜?”
陈澈望着她的背影,路灯的光勾勒出她的轮廓,明明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,此刻却像个披荆斩棘的骑士。
他吸了吸鼻子,快步跟上去,并排走时,悄悄往她那边靠了靠,肩膀不经意地碰到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