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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管理难题:村民散漫的工作习惯(1 / 1)

清晨的阳光刚爬过厂房的窗台,沈星晚就听见了电动缝纫机“嗡嗡”的启动声。她心里一阵欣慰,换上那件月白色的确良衬衫,领口的栀子花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——这是王师傅特意给她绣的,说新厂长得有个新样子。

推开厂房大门,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刚扬起的嘴角垮了下来。

刘寡妇正抱着孩子坐在缝纫机前,脚边堆着没锁边的裤脚,孩子的尿布晾在旁边的铁丝上,尿骚味混着布料的浆糊味,在空气里弥漫。她看到沈星晚,慌忙把孩子往怀里塞了塞,踩踏板的脚却慢了半拍,锁边机的线迹歪成了条蚯蚓。

“刘姐,厂房里不能晾尿布。”沈星晚的声音尽量放柔和,指尖拂过那堆歪歪扭扭的裤脚,“这批喇叭裤是要给县城百货大楼的,线迹得整齐。”

刘寡妇的脸腾地红了,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:“星晚妹子,我这不是没人看孩子嘛。你看这小家伙,一放下就哭,我也是没办法。”她的袖口沾着片奶渍,是早上给孩子喂奶时蹭的,眼里满是为难。

沈星晚刚要再说什么,就听见角落里传来“嗑嗑”的声响。张大爷的孙子蹲在地上,手里捏着颗瓜子,正对着电动缝纫机的针头发呆,脚下的踏板一动不动。他那件新做的劳动布褂子敞开着,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背心,显然是起晚了没来得及扣扣子。

“小张,你那堆裁片怎么还没缝?”沈星晚走过去,看到案板上堆着的卡其布裁片,边缘已经落了层薄灰,“李主任中午就要来取样衣。”

小伙子猛地站起来,瓜子壳从嘴里掉出来,滚落在布料上:“星晚姐,这机器太邪门了!”他指着电动缝纫机,脸上带着抵触,“脚一踩就飞似的,哪有脚踏的稳当?我昨天缝坏了三件,全是拜它所赐!”

厂房里的气氛顿时松垮下来。原本在缝衬衫的小花停下了手,正和小玲比划着新做的发绳;最东边的两个妇女干脆放下活计,凑在一起说悄悄话,手里还剥着花生,花生壳扔得满地都是。

沈星晚看着这乱糟糟的景象,心里像被塞进团湿棉花。开工那天的鞭炮声仿佛还在耳边响,可这才过了三天,村民们就把工厂当成了自家院子,想干啥干啥。她深吸一口气,走到厂房中央的高台上——那是陆战锋特意给她搭的,方便查看全场。

“大家先停一下。”她的声音清亮,盖过了缝纫机的嗡鸣。村民们慢悠悠地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几分散漫,显然没把这当回事。

“从今天起,咱们实行绩效考核。”沈星晚拿出陆战锋帮她写的制度表,贴在墙上,“每天完成十件衬衫算合格,多做一件加两毛,少做一件扣一毛。质量不合格的,返工不算钱。”

话音刚落,厂房里就像炸开了锅。

“啥?做少了还要扣钱?”刘寡妇第一个叫起来,怀里的孩子被吓哭了,“星晚妹子,你这就不地道了!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,哪能这么算?”

“就是!”张大爷的孙子把瓜子往地上一摔,“这电动机器本来就难使,还定这么高的数,你是故意刁难人吧?”

“我看啊,她就是当了厂长忘了本!”最东边的妇女阴阳怪气地说,“忘了当初是谁帮她抬机器、扫厂房的?现在倒好,翻脸不认人了!”

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,有抱怨的,有指责的,还有人干脆收拾起自己的东西,摆出要走的架势。沈星晚站在高台上,看着底下一张张熟悉的脸,只觉得嗓子发紧。她知道会有阻力,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,这么猛。

“都安静!”陆战锋的声音突然响起,他刚从外面拉布料回来,军绿色的褂子后背湿了一大片。他把板车往墙角一靠,大步走到高台下,“星晚定这规矩,不是为了为难谁,是为了让厂子能活下去!”

“战锋,你就别帮她说了!”刘寡妇抹了把眼泪,“她这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啊!”

“逼?”陆战锋皱起眉头,额角的疤痕在晨光里泛着红,“当初开工时,星晚说要让大家过上好日子,你们都答应了。现在让你们按规矩干活,就成逼你们了?”他指着墙上的制度表,“多劳多得,少劳少得,哪点不公平?”

台下的议论声小了些,但还是有人不服气。张大爷的孙子梗着脖子说:“那电动机器我们就不熟,凭啥按一样的标准算?”

“不熟可以学!”沈星晚接过话茬,从高台上走下来,径直走到电动缝纫机前。她的手指在机头上轻轻一按,机器“嗡”地启动,针脚细密均匀地落在布上,比脚踏的快了一倍不止。“我教你们,一遍不会教两遍,两遍不会教三遍,总有学会的一天!”

她的动作麻利,眼神坚定,月白色的衬衫在机器的轰鸣声里微微晃动,像朵倔强的栀子花。陆战锋看着她的侧脸,晨光勾勒出她紧抿的嘴角,心里忽然涌起股暖流——这丫头,总是这么不服输。

王师傅拄着拐杖走过来,顶针在阳光下闪着光。她拿起块被缝坏的布料,叹了口气:“孩子们,听我老婆子说句公道话。星晚这规矩是严了点,但也是为了大家好。咱们以前在县服装厂,比这严十倍的规矩都有,不然哪来的好名声?”

“王大娘,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!”有人喊道,“您是顾问,不用计件,当然说好!”

“我虽然不用计件,但我也有我的规矩!”王师傅的声音提高了些,“谁要是做的活计过不了我的眼,照样拿不到工钱!”她把布料往桌上一拍,“我年轻时在厂里,为了练锁边,手上磨出的茧子比铜钱还厚!哪有轻轻松松就能挣钱的道理?”

厂房里渐渐安静下来,只剩下电动缝纫机偶尔发出的“嗡嗡”声。村民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脸上的抵触慢慢变成了犹豫。刘寡妇怀里的孩子不哭了,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沈星晚;小花悄悄拿起针线,开始缝刚才停下的衬衫;张大爷的孙子蹲下身,默默捡起地上的瓜子壳。

沈星晚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平静。她走到刘寡妇身边,帮她把孩子的尿布收起来:“刘姐,下午我让我嫂子过来帮你看孩子,你专心干活,行不?”

刘寡妇愣了愣,眼眶突然红了:“星晚妹子,我……我刚才不是故意的,就是……就是有点慌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沈星晚笑了笑,指尖拂过她粗糙的手背,“咱们都是第一次进工厂,慢慢学,总会好的。”

陆战锋走到张大爷的孙子身边,拿起他缝坏的布料:“这机器的踏板轻重得掌握好,你看……”他手把手地教起来,军绿色的袖子和小伙子的蓝布褂子蹭在一起,画面竟有些温馨。

王师傅则走到那两个剥花生的妇女身边,拿起她们缝的衬衫:“这针脚太稀了,得再密点,不然洗两次就开线了。来,我教你们怎么调针距。”

阳光越升越高,透过新糊的窗户纸,在厂房里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电动缝纫机的“嗡嗡”声重新响起,比刚才整齐了许多。沈星晚站在高台上,看着底下忙碌的身影,心里既踏实又沉重。她知道,这只是开始,管理的难题,恐怕还在后头。

中午吃饭时,大家都没回家,就在厂房的角落里啃着自带的干粮。沈星晚把陆战锋买来的肉包子分给大家,看着刘寡妇狼吞虎咽的样子,忍不住问:“嫂子真能来帮你看孩子?”

“能,能!”刘寡妇嘴里塞满包子,含糊不清地说,“我刚才跟她捎了信,她说下午就来。星晚妹子,谢谢你啊。”

“谢啥。”沈星晚递过一缸热水,“咱们是一家人,就得互相帮衬。”

张大爷的孙子走过来,手里拿着件刚缝好的衬衫,脸红红的:“星晚姐,你看看这个,合格不?”

沈星晚接过衬衫,仔细检查了一遍,针脚虽然还有点歪,但比早上强多了。“合格!”她笑着说,“晚上记工分时,给你多加五分钱。”

小伙子的眼睛亮了,咧开嘴笑起来:“真的?那我下午再努努力!”

看着他跑开的背影,陆战锋凑到沈星晚身边,递过一个没掰开的肉包子: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背,像触电似的缩了缩,耳根悄悄红了。

沈星晚咬了口包子,肉汁溅在嘴角,陆战锋伸手想帮她擦掉,手伸到一半又停住,尴尬地挠了挠头。王师傅在一旁看得直乐,故意大声说:“小玲,把那盆脏水倒了去,别在这儿碍眼。”

小玲脸一红,端起水盆就跑,路过沈星晚身边时,偷偷挤了挤眼睛。

沈星晚的脸也红了,低下头假装专心吃包子,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,怦怦直跳。她知道,不管管理的路有多难,只要身边有这个憨厚的男人,有这些慢慢理解她的乡亲,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。

下午,刘寡妇的嫂子果然来了,是个手脚麻利的中年妇女,一来就把孩子抱得稳稳的。刘寡妇没了牵挂,锁边的速度快了不少,线迹也整齐了许多。张大爷的孙子像是开了窍,电动缝纫机在他手里越来越顺,缝出的衬衫不比小花差。

可就在快下班时,新的问题又出现了。负责熨烫的李婶把好几件衬衫熨糊了,却想瞒着不说,偷偷混在成品里。被沈星晚发现时,她还嘴硬:“不就是个小口子吗?谁看得出来?”

沈星晚把熨糊的衬衫摆在桌上,当着所有人的面说:“这不是小口子的事,是责任心的事!咱们做的衣服,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,更要对得住信任咱们的客户!”她顿了顿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从今天起,所有成品必须经过我和王师傅双重检查,不合格的,一律返工,不算工钱!”

李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想说什么,却被王师傅用眼神制止了。老人拿起熨糊的衬衫,叹了口气:“丫头说得对,咱们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。”

夕阳西下时,第一批合格的喇叭裤和衬衫整齐地堆在了案板上,宝蓝色的的确良在余晖里泛着柔和的光。沈星晚看着这些凝聚着大家心血的成果,心里涌起股莫名的感动。

陆战锋推着板车准备送样衣去供销社,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,沈星晚正和王师傅核对今天的工时,夕阳的金光洒在她身上,像镀了层金。他忽然觉得,那些管理的难题,那些村民的不解,都不算什么了。

因为他知道,这个叫沈星晚的姑娘,总有本事把乱糟糟的日子,过得像她衬衫上的栀子花一样,又香又亮。

只是他没看到,在厂房的角落里,李婶偷偷拉着刘寡妇说了些什么,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复杂。而张大爷的孙子蹲在地上,看着墙上的绩效考核表,眉头紧锁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管理的难题,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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